Cisza.

弧长且失忆.无脑杠就拉黑.KY同拉黑处理.
>>>>Only Time Will Tell...Everything I Wanted But Nothing I'll Ever Need...

郅摩

SinTree

[之前参加群里活动的点梗文
                          双向暗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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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黑风高,小心火烛!....铛..铛....”
伴随着守夜人打更时的声音,萨摩多罗可是清楚了,自那个麻烦人物跳窗离开之后,自己是失眠了多久。

   本是安抚人心的话语,可他听完之后不禁感到些许焦虑,他萨摩多罗藏在房里的干粮都要吃完了,却仍是精神万分,可惜了这本打算留作两天夜宵的干粮,一时半会儿就没了。

   可那麻烦人物,把他拉去当劳力,还不发工资。

   萨摩多罗想到这,心里又不住一阵暗骂,那李郅是在他窗边待了多久?又是何居心?那皇帝还是不放心,让他来套话的吗?云云。最终又把这失眠的问题安到那人头上。

   也不能怪他对待救命恩人多加揣测,他萨摩多罗平日里虽然吃不是一定吃得餐餐饱,可该睡的时候是一分不会落下的,尽管近几日他常常被那异梦惊醒,可待他吃了点干粮过过嘴瘾后,便是能再次入睡的。

   哪知今日来了匹黑马,估约是好心的,毕竟他在长安待了这么些年,除了四娘视他如己出的照顾外,那人是第一个对他许下如此承诺的人,却也让他难眠。

   这一睡不着吧,他萨摩多罗的脑子就忍不住胡思乱想,几口吞下最后一块儿干粮,他用手抹了抹衣摆就换个姿势躺下,一边猜想假设又一边给自己下了否定论。

   说那李郅是喝多了酒吧,他再怎么自欺欺人也看得出是没有的,只有淡淡的酒气和熟悉的胭脂味儿。

   想起这胭脂味儿,他就想起这不是四娘最近常用的那款么?那李少卿平时里最讨厌这胭脂俗粉的味道,可近几日有事没事的,这李少卿又总爱往他们凡舍跑,莫不是郎情妾意又是什么?

   想想刚刚那李少卿说的话,听四娘说,云云的,萨摩多罗更是确定了这一猜想,那次郊游这不一清二楚嘛,四娘对那李少卿动了心思,枉四娘初时对他的劝说,却把她自己栽进去了。

   天灰蒙蒙亮了,萨摩多罗不禁后悔自己当初为何选这窗超东的屋子,这下可好了,关了窗也有那几丝阳光透过那缝隙直射进来,极其刺眼。

   萨摩多罗揉了揉干涩的眼,想再在这睡下是不可能的了,过会儿四娘肯定会过来扰他去干活儿,他换了身颜色较暗又不容易脏的衣服,便打算找个不那么被容易发现的库房补上一觉,当然在这之前吃一顿是少不了的。

   没工钱不要紧,这衣服口袋还有不知何时落下的十五文钱,够他吃顿饱的了。

   他趁着不三不四还没开始打理,便从窗户遛到了街口的小摊那儿。

   说到这小摊儿,便不得不说这家的包子,色香味俱全,皮和肉的比例刚刚好,这面皮恰到好处的口感和那用特殊手法处理过的肉馅是绝配,这摊主张婆待他也是不薄,每逢他开这家买包子都会多送几个小笼包,不说别的,论是这他吃遍大街小巷的长安城,也找不到第二家比这更好吃的包子了。

   萨摩多罗双手把刚出炉用油纸包好的两袋包子抱在怀里,眯着眼看着东边的方向算了算时间,艰难地递了十二文钱后,便抱着破呼呼的包子窜回凡舍里那间他平时里偷懒待的小库房里去了。

   前几日去麻风村办案,这小库房又积了层薄灰。

   这灰沾了他衣裳倒不要紧,可要是沾上了包子影响了口感,那可是对食物与金钱的大不敬,于是他又轻手轻脚的稍微清理了一番。

   四娘的声音已经几次传到他耳边,萨摩多罗一概充耳不闻,找了个舒服的地方靠着便打开油纸,用灰手蹭了蹭衣边便抓起包子就往嘴里塞。

   吃了不到三个,他又开始郁闷了,不知为何的才三个包子竟是饱了,要知道平日里两袋都不够他吃,这才一袋刚过,他看着剩下的那一袋竟有些难以下咽。

   这不寻常的事让他这聪明的脑袋瓜子怎么也想不通个所以然来,无声碎碎念着把袋子封好又抹了抹手再躺下,又想约是三更天时听到的那段话。

   萨摩多罗又不住暗骂那李少卿,喝酒也别朝他发泄啊,害他赔了热乎肉包子还睡不好觉,心里又狠狠地记了一比,下次一定得把工钱拿到,还有坑那人一笔......算着算着他也终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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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您看这今天没什么案子,要不您休息一会儿吧?”

   大清早的,黄三炮以为自己是这大理寺里起的最早的了,没想到经过书房时还看到老大还在看着卷宗。他进门打了招呼才发现,老大的黑眼圈都要堪比西南那边的黑白熊了。

   “不用,今夜早些休息便是。”李郅愣了一下抬眼一看是黄三炮,摆了摆手。

   黄三炮也是纳闷,刚刚老大那反应像是没发现是他进来了似的,不该啊......担心老大的身体,他又是着急,可老大他从不听劝,万一病了,他黄三炮何德何能也没法顶着啊。

   不像紫苏姑娘,双叶病了还能暂时帮忙看看尸体,黄三炮此时又俨然一副陷入花痴的样子,完全忘了因为那次失误差点定错了案子。

   “三炮,三炮,黄三炮!”

   “啊......啊!?老大,怎..怎么了,有案子了??”黄三炮这才回神,神经紧张的以为李郅这么叫他是有要事发生。

   李郅忍住了训斥黄三炮一大早就神游的话,想到黄三炮平时也帮了不少忙,这等小事就罢了吧,摇了摇头说:“没事,你去帮我拿份早点。”

   “好的老大!这就去也!”黄三炮顿时在心里松了口气,兴奋而又有些生硬地学着戏腔,学不好也不碍事,他黄三炮现在在兴头上呢!

   黄三炮不怕案子,他就怕那些神神鬼鬼的古怪,可自从进了大理寺就没接过什么正常的案子,这让他一听有案子就有些虚了。

   他听见李郅说了没事,也就放心的吹着口哨往厨房赶去,刚才进门时发现的异样也顿时忘得一干二净。

   黄三炮一走,李郅的心又飘回了之前的思绪中。

   莫约丑时回到府里,他本该就着这点时间休息一会儿,这里人为了案子奔波劳碌他是有些疲了。

   可他回到京城后却没睡过一个好觉,总觉得心里有个疙瘩般的难受,平日里办完案子他总会趁着休息时间忙里偷闲睡足了,可这次......有件事让他有些担忧。

   在麻风村里时,萨摩多罗噩梦惊醒滚下床这件事三炮和他说了,三炮那时还笑说“看不出来萨摩也有受惊的时候啊!哈哈哈...”

   李郅听了没笑,反倒却忍不住担忧起那人,平时看着像个活宝,看似活得挺轻松的,没想到......然后又突然惊醒自嘲起自己的愚蠢至极,伽蓝国被灭,他一个人在异乡又怎么会过得好呢?

   又想起那日自己来不及,让那人被麻风病人揍了几拳,他自责着自己保护不周,说好的罩着那人,却还让那人受了伤。

   昨日李郅忙完汇报之事便带上药去凡舍寻那人,可惜去时夜已深,被那老板娘告知那人早已睡下,他本就不会应付这老板娘,正欲走时想起那人噩梦一事,又不好只问,生怕这老板娘顺着问题探破他的心思。

   李郅寻思了一下,就决定寻个位置买了几杯酒喝,趁着老板娘倒酒的功夫,忍着那胭脂味儿,侧击旁敲的问了萨摩的事。

   李郅得了答案后本想走,可自打他听到老板娘说,“萨摩最近常常做噩梦,他一惊叫就吓得人家,还以为进贼了!”就有些不受控制的运起轻功来到了萨摩窗边。

   习武之人的视力总是比常人好些的,李郅看着黑暗中熟睡的那人的面庞竟是有些痴了,只看那人的面庞是看不出年纪的,不知他们伽蓝人是不是都像那人一般不显老。

   异域人李郅也见过不少,可如那人一般吸引人的却未曾见过。

   这萨摩多罗,推理能力一流,聪明是聪明,鬼点子也不少,却是难得让他李郅初见不久就如此信服的一人,刚相识他就神使鬼差的帮这人挡了一剑。

   纵然李郅广交,也明白从见面起他的心都有些不太对了,任是现在忠心于他的三炮,他也不会在刚认识时就如此的不要命。

   愈是了解,李郅愈是越陷越深,本厌恶的一些行为,在这人身上竟反倒让他觉得有那么些许的可爱,他觉得自己或是疯了,对这一个不该的人如此在意,却忽视了种种问题。

   他看着萨摩多罗从噩梦惊醒,才惊觉自己竟做出如此无礼的行为,在那人窗边坐着看了那人半宿,想着化解尴尬,也就把本想白日再问的问题都问通了,期间还是忍不住询问了噩梦的事。

   那人虽嘴上说着吃不好睡不好,可脸上的种种细节却不如平时一般被隐藏在那人无所谓的话语之下。

   他一时语快,便趁着微醺的酒意说了平时不敢说的话,可在那人言简意赅的问他是不是醉了找错了人表错了情时,他又忍不住否认,耳根发烫,他心慌竟问出了,你是哪国人来着,这般蠢话。

   李郅看着那人落寞的说起家乡事时,心里不住坚定了些什么,许下了诺言,最终心慌地到了别回了府。

   他是坚定了,他李郅,此生唯萨摩多罗一人,虽无些许可能,仅是如此交集,他也想尽他所能,保那人一世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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